你不妨大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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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狼/将进酒」归乡身幸全.3

.第一次写,不好见谅,OOC归我

.大概十来章一换

.早想搞这两组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存个私心已死之人只带一部分,省得尴尬

.《杀破狼》《将进酒》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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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没多久都自觉回来了,无他,否则人家不给看了。

「长庚顺手端了熬好的药,进了他那小义父的屋子。

   沈十六屋里只点了一盏晦暗的小油灯,豆大的光晕,萤火似的。他正靠窗坐着,大半张脸沉在灯影下,只微许露出一点端倪来,大概是快歇下了,沈十六并未竖冠,披头散发,眼角与耳垂下各长着一颗朱砂小痣,像针扎的,屋里那仅有的一点灯光都被他收来盛在了那对小痣里,近乎灼眼。

灯下看人,能比平常还要添三分颜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看惯了,长庚的呼吸依然忍不住一滞,他飞快地眨了一下眼,像是要把那晃眼的朱砂痣眨出眼皮之外,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道:“十六,吃药了。”

   少年正在变声,跟这半聋说话有点吃力,好在这一回沈十六听见了,那催人尿下的埙声戛然而止。

   沈十六眯细了眼才看清站在门口的长庚:“没大没小的叫谁呢?”」

曹春花一脸花痴相:“侯爷可真的是太帅了!”

然后他强行逼着自己忽略一旁陛下凉飕飕的视线。

李彤看着上面顾昀的慵懒样,感慨孩子的长相真的是随了自己,身为母亲,她并不知道顾昀后来是被谁照顾的,这么一看养的其实还不错。

沈泽川看着光屏,无意识的念出了几句诗:“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这人的长相不比自己差多少,但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路子。

明明这几句诗和这人的气质一比,简直就是比曹春花多余出一个葛晨来,但就是奇迹般的让人觉得合适熨帖。

就连了然和尚都比手势表示了自己对顾帅容貌的赞美。

大梁组的陛下吹又迅速换成了大帅吹。

「他其实也就比长庚年长个七八岁的光景,还没成家,大概对自己烂泥糊不上墙的本性有些认识,做好了娶不起媳妇孤苦伶仃的准备,好不容易撞上这么个不用他养活的便宜儿子,恨不能牢牢地傍上,没事总要将自己“爹”的身份拿出来强调一番。」

顾慎越看顾昀和他那便宜儿子的眼神越不对,但是孩子大了,打不了了。

不知道是谁弱弱来了一句:“李家差点绝后了。”

不出意外,又是一场大笑。

「长庚没理他,小心翼翼地将药碗端到他面前:“趁热喝,不早了,喝完赶紧躺下。”

沈十六把埙放在一边,接过药碗:“白眼狼,给我当儿子不好吗?白对你那么好了。”

他喝药丝毫不为难,显然已经习惯了,一饮而尽,又接过长庚递给他的漱口水喝了两口,摆手不要了:“今天长阳关那边有集,带了个好玩的给你,过来。”

说完,沈十六弯下腰,在书桌上乱七八糟地摸索起起来,他看不清,鼻尖都快蹭到桌子上了,长庚只好无奈道:“找什么?我来吧。”

接着,他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我都这么大了,你没事老弄一堆逗小孩的东西给我干什么?”有那工夫还不如少捣点乱,让我有时间多学点有用的——后面这话在长庚心里转了一圈,临到嘴边时感觉有点伤人,便没说出来。」

岚霁:“往后算算,陛下为大帅操了得有二三十年的心吧,辛苦了。”

长庚笑回道:“可不止。”

再往后,还有不知道多少年呢。慢慢来。

沈十六作为一个四六不着的浪荡子,自己虚度光阴就算了,还总要拖长庚一起,不是叫他去赶集,就是拽他去骑马,有一次还不知从哪捡了一条“小狗崽”给他养——那回沈先生让他吓得脸都绿了,敢情这瞎子狼狗不分,抱回来的是一条小狼崽。

徐百户常年不在家,又为人木讷,虽然对长庚很好,但并不常与继子交流,算起来,长庚十二三岁的这至关重要的两年,好像都是在沈十六这个不靠谱的义父身边度过的。从一个毛孩子长成玉树临风的少年人,要有多大的定力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沈十六带歪?

长庚简直不堪回首。」

“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子熹你看看你孩子都嫌你不靠谱。”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出自沈季平之口。

“狗崽子看成狼崽子咋操作的……”

他们也知道了这位洛姑娘是未来的人,因为她长期对着一个黑色薄盒子放嘴炮骂街潜移默化影响了这帮古代人的用语习惯,导致他们对现代人的流行用语操起来比她本人都熟悉。

葛晨这个死肥肥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笑的给旁边大靖组磕了个头。

笑够了之后女孩子们相处熟的比较快,和女高中生一样挽着手坐在旁边,催着岚霁继续放。

「他天生不是跳脱爱玩的性子,凡事有自己的规划,执行起来也十分严苛,不喜欢别人打扰,时常被沈十六烦得十分恼火。

但恼火通常并不持久,因为沈十六并不只在口头上占他便宜,是真拿他当儿子疼。

有一年长庚生了一场大病,徐百户照例不在家,大夫都说凶险,也是小义父把他抱回家,昼夜不休地守了他三天。

十六每次出门,无论多远多近,也无论干什么去,都必会给长庚带些小玩意小零嘴,长庚不爱小玩意,但不能不爱这份随时记挂着他的心。

总之,长庚每天见着十六,肝火就会异常旺盛,但不见他,又时时牵挂。」

岚霁捂着自己的半张脸,导致大家只能看到她一双意味深长的笑眼,看不到手下弯的好比缺月的嘴角。

这个时候隆安皇帝也找到了为啥自己那么绞尽脑汁挑拨俩人关系结果他们关系无坚不摧甚至还更上一层楼的原因。

无他,他们压根没想那些弯弯绕绕的军权皇权那一亩三分地,人家真就父子相处的楷模。

岚霁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你们知道这用现代话怎么说吗?”

“请姑娘赐教。”

岚霁:“你智障多年,我不离不弃。”

顾昀:……

长庚:……

然后这位奇女子忽视了四道可以穿透她的射线,不慌不忙继续播放。

「长庚有时候也会想,虽然沈十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不成武不就,但以后保不齐就有那上当的看上他模样好呢?小义父将来也总会娶妻生子,那么有了亲生的,还会挂念着他这个认来的吗?」

顾昀挑唇一笑,被长庚握住的那只手拍了拍他的掌心:“想什么呢。”

碍于大多数人都在以及那位洛姑娘和善的目光太过炽热,长庚也就只能满足的揽了一下他。

然而隔壁大靖组的重点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文不成武不就上。

他们很想知道大梁人肩能挑手能提文成武就的标准。

「想起这码事,长庚心里就说不出的堵,他在十六桌上找到个一个方盒子,短暂地甩开一脑门胡思乱想,兴趣缺缺地拿给沈十六:“这个?”

沈十六:“给你的,打开看看。”

没准是个弹弓,也没准是包奶酪,反正没正经东西——长庚毫无期待地拆开,顺口数落道:“手头宽裕也要节省些花,再说我又……”

下一刻,他看清了盒里的东西,顿时闭了嘴,眼睛倏地睁大了两圈。

那盒子里居然有个铁腕扣!

所谓“铁腕扣”,其实是军中轻甲的一部分,只在手腕上围一圈,非常方便,因此也经常被单独拆下来使用。铁腕扣大约四寸宽,里面能藏三到四把小刀,刀是用特殊工艺制成的,薄如蝉翼,又叫“袖中丝”。

据说最好的袖中丝被铁腕扣中的机簧打出去的一瞬间,能将几丈以外的发丝一分为二。」

光屏上的铁腕扣突然从画面里脱离投影在众人面前。

从形状到细节无一不仔细。把隔壁萧驰野的眼睛都看直了。

“葛兄,这东西你带了吗?带来的话……能不能让你萧兄开开眼?”

葛晨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长庚和奉函公,得到许可后把自己手腕上那个拿来防身的和一张设计简图递了过去。

萧既明无奈扶额:“阿野,你出息着点,别一副馋样。”

萧驰野和沈泽川以及赶上来凑两眼热闹的陆广白和戚竹音对这东西啧啧赞叹,沈泽川甚至过去和人长庚聊着建交事宜了。

「长庚惊喜道:“这……你从哪弄来的?”

沈十六:“嘘——别让沈易听见,这可不是玩的,他看见了又要啰嗦——会用吗?”

沈先生本人正在院里浇花,他又不耳背,屋里人说话听得一清二楚,实在拿这个以己度人的半聋没办法。」

沈泽川看着屏幕里沈易的身影突然间想到了同为老妈子属性的费盛。

身边跟着个照顾迁就着自己的人挺好的,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大梁史上记载的那个英雄这一刻从那个布满荆棘的神坛上跳了下来,被周围的人情冷暖拴在了人间。

「长庚跟着沈易学过如何拆卸钢甲,熟练地戴上了铁腕扣,这才发现此物的特殊之处。

袖中丝制作不易,民间很少,市面上的铁腕扣多半都是军中流出来的旧货,尺寸当然也是成年男子的尺寸,沈十六带回来的这个却明显要细上一圈,正好合适少年人。

长庚一愣神,沈十六就知道他要问什么,慢悠悠地说道:“我听那卖家说这是残次品,没别的毛病,就是尺寸做小了一点,一直无人问津,这才便宜卖给了我,我也没用,你拿玩去吧,只是小心点,别伤着人。”

长庚难得喜形于色:“多谢……”

沈十六:“谢谁?”

长庚痛快地叫道:“义父!”

“有奶就是娘,混账东西。”沈十六笑了起来,搭着长庚的肩膀将他送了出来,“快回家吧,鬼月里不要深更半夜地在外面乱晃。”

长庚听了才想起来,原来这天正是七月十五。」

顾昀:“我记得那玩意烧坏后的残片你还当项链戴来着。”

长庚:“毕竟是义父送的,我喜欢得紧。”

岚霁看着他们,心里飘着堪比开了倍速的弹幕:这是什么?这可不就是只属于你的偏爱!

至于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这姑娘咋了?年纪轻轻怎么就傻了呢?

「他顺着角门走回自己的家,跨进家门的一瞬间,突然觉得沈十六吹的那段埙有点耳熟,虽然跑调跑得南辕北辙,但仔细回味,依稀有民间哭坟丧葬时《送西》的调子。

“应景的吗?”长庚默默地想道。」

虽然氛围比较沉,但大家还是因为那跑调跑的南辕北辙笑了一声。

「沈十六送走长庚,低头好找了半晌,这才勉强看见门槛的轮廓,小心地迈过去关好门。

等在院里的沈先生面无表情地伸手托住他的胳膊肘,引着他往屋里走去。

沈先生:“最好的玄铁打的铁腕扣,里面三把袖中丝是秋天林大师亲手打的,自大师死后便成了绝版……残次品哈?”

十六不接话。

沈先生:“行了,别跟我装聋作哑——你真想把他当儿子养吗?”

“当然是真的,我喜欢这孩子,仁义,”十六终于出声,“那位大概也是这个意思——要是将来真能把这孩子过继给我,那些人也就都放心了,他自己的日子也能好过很多,不也两全吗?”

沈先生沉默了一会,低声道:“首先你得让他不恨你——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沈十六笑了笑,一提长袍下摆推门进屋。

他一脸混账地说道:“恨我的人多了。”

这一宿,夜河流灯,魂归故里。」

岚霁没再说什么俏皮话热气氛,这段看下来他们没说什么,主要是说不了什么。

“你们休息一会儿吧,我也得回去准备下一批人来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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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北宋]苏轼《失题三道》  

杀破狼这一章我是很喜欢的,怎么说呢……寥寥几笔就把顾昀这外粗内细的性格写的活灵活现,不只是长庚,顾帅也是天生仁义的人,虽然这位爷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反正老子天下无敌的样子,但他心里门儿清,就算元和皇帝真下诏把长庚过继给他,也肯定只需要他和长庚就是表面情分过得去就行,私底下反正各有各的算盘要打。但顾昀就像个平凡人家的老父亲,操着一腔拳拳父子心为长庚铺路。而小长庚仗着人家宠他,那扮猪吃老虎玩的是真溜。不还是互相牵挂,相依为命走完这一生。想到了将进酒结局的那句话:

从此以后他们相依为命,共生天地。

对策舟长顾都很适用有木有。

嗯……谢谢看到我逼逼叨叨的人没有划走,一点拙见,可以提不同想法但是别和我杠。

这章个人感觉写崩了,因为杀破狼还好,看了挺久了,将进酒的话从看完到现在我已经有一年左右没看了,除去重要情节其余的都忘的差不多了,等读将进酒的时候再重温一遍找找感觉。

就酱,感谢诸位看官,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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